[幻想世界]火星上种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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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火星上种树的男孩

2024-07-11 15:45: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火星上种树的男孩》

1

”我们将在五分钟后登陆火星。“

男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冷冰冰的女性声音,目光从自己虎口的老茧移开,从那圆形的小小的舷窗向外面看去,赤色的沙漠笼罩一整个视野所能及的天体表面,在其中还有无数的大小陨石坑,同样的高度下相比自己来时的地球,眼前这个天体的轮廓要大上许多。

”火星上没有生命。“男人记得从哪里看见过这句话。自己将要成为第一个登陆上火星的人类,也将是火星上唯一的生命。这么一想,一种自从他幼时母亲突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的孤独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登陆仓。

”喵!“

听到这声音,习惯于机器运转发出的噪声的男人猛地回头,身后除了一大堆插着各种线的机器外并无活物。

”宇航员在宇宙中会出现幻听。“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可男人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知识。

航天局?不对,自己好像并没有关于航天局的任何记忆。

男人思考着,待他低头时,却发现一只猫正在自己的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自己的胸口。

而飞船也开始了它的降落之旅,尽管大气稀薄,但外边传来的摩擦声仍然刺耳。

就在刺耳的尖啸声中男人猛地惊醒。

心脏还怦怦跳个不停,男人呼吸了几口,左右环顾,意识也回到现实。自己坐在沙发上,猫在自己的怀里,仰着头看着它的主人。而电视上正播着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的事故,画面不断在主持人那张干瘪的老脸和天际的闪光中来回跳动。男人把猫抱下沙发,注意到手边是一本色情杂志,他拿起来,倒扣的那一页是个半赤裸的丰满女郎,举着一块牌子遮住下体的某个部位,上面写着:”TO THE MARS“,右边一页是杂志商为迎合现在青少年们的宇航梦而煞有介事地附上的关于航天的知识,”火星上没有生命“和”宇航员在宇宙中会出现幻听“正工工整整地印在其中。

男人笑了笑,大概明白了自己做这个梦的缘由,站起来去电视上方的橱柜里的猫罐头取出,打开后倒在地上的餐盘里。

2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几个女孩自称是当地大学心理学的学生,要做什么调研,追着问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摆摆手拒绝。

男人也是。

他摆摆手,裹紧夹克,把手插进夹克,加快脚步。

离开那里后,男人在路上想着,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平心而论,他是个坏蛋,还是个十足的坏蛋。男人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他的职业不是什么正经职业,他在一家讨债公司干活。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这座破了产的西部小城市的阴影中无数在刀口上的小组织里的一个,平日里干的尽是些要避开他人见不得光的事。

替别人讨债不仅是件需要动脑子的活,还得有力气。比如不仅要和欠债人讨价还价,必要时刻还得让一些爱耍小聪明的欠债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至于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坐下来,当然得凭借很多种不同花样的力气活。

比如他曾用亲手切下过不同的人的食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也曾用棒球棍把蒙着头的欠债人的颅骨打裂,他还是拳击好手,没有哪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能受得了他的一记直拳。另外,在他常穿的夹克内口袋里,还放着一把有很多年头历史但绝对好用的装满子弹的勃朗宁m1935。

经他手里从没有过失败的生意,他绝对称得上是个敬业的人。

上司满意,客户开心。这是他们干这一行人的宗旨。男人彻力奉行这一宗旨,并且就表现来看,无可挑剔。

这为男人在这一行里赢得了很大名声,也让需要讨债的那些大商人大法官去到自己公司后指名道姓让自己去做,哪怕他的抽成是别人的两倍。当然,在日复一日的讨债生涯里,他的心肠也变得冰冷,甚至不再信奉母亲曾崇拜的天主,他在母亲的遗物——也就是脖子上那根木制的十字架吊坠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在同事和雇主眼里他无所畏惧。

可他最近却被一个梦所困扰。

他以往也作梦,大部分都像死水一样深不见底。种种可能,却毫无希望。比如被仇家追杀,穿着睡衣在旷野逃命,狼狈得跑。比如刀子划破胸膛,血液溢出,湿了大片衣服,黏糊糊粘在伤口上。比如站在母亲的墓前,那支自己放在墓碑上的雏菊却被风吹走,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

而这些天所做的那个梦,则和以往的梦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在火星上的故事,就好像是最初那个登陆火星的梦的后续。

火星的地面和他第一次梦到的登录火星前的地面没什么两样,只是切实踩在上面时,坚硬又凹凸不平布满棱角的地面会硌脚。

他就在这样一个不适合走路的地方走着,分不清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切都不以原因和结果而存在,一切都不合常理。

就是在这样一种不合常理的情况下,他遇见了那个男孩——那个在火星上种树的男孩。

火星的地面很硬,铁镐磕在上面发出响亮甚至刺耳的声音,夹杂着远处呼啸的风声,在荒芜寂静的四境上回响。他先注意到了这金属撞击石块的声音,然后才注意到了那个身影,一个顶多十一二岁的男孩,和自己一样是一头黑色的卷发,赤裸着上身,下半身穿着自己童年时代很流行的背带牛仔裤,和年龄极不相称的黝黑皮肤,瘦弱的躯干,不过也许是风沙的缘故,看不太清楚脸。他看着男孩一下一下凿出一个小坑,然后从一个破袋子里拿出一颗树苗,——没错,就是地球上再普通不过的树苗,轻轻放进坑里,再用手捧起刚刚凿击溅下的火星的细小石砾将坑填埋好,末了还认真地用脚踩上几下。

男孩做完这一切,回头定定地看着他,虽然依旧看不清脸庞,但能看见男孩嘴角弧度上扬,显出笑容。男人不明白那笑容里有什么含义,嘲笑还是鼓励,或者这二者兼有。他也不明白男孩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火星上树苗可以活下来,可火星这么大,光是他脚下的这一小块土地,都已经大到完全看不到边界,他不明白男人这样做的意义。

这个反复出现在深夜里的梦,让他在醒来时脑袋发胀,让白天清醒时的他仍忍不住沉陷回去。

3

当然,男人依旧在努力工作,把那些欠债的人绑在椅子上,揍到满脸鲜血而求饶。

除了工作外,他的生活算不得有趣,和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里其他步入中年的男人一般。

他偶尔去酒吧喝酒,去书店买书,也会买一大桶爆米花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在人群里行走的时候谁也想不到他手上常沾染别人的鲜血。

在他看来,除了那个梦与其带来的影响,生活与自己是相安且无事的,这让他感到满足与安心。

在男人看过的不入流作家写的地摊文学里,转折都发生在一句特别简单的“直到有一天”里。

只是在他自己的故事里,生活的转折也是在那一天突然来临。

那天,他遇见了一个女孩。

准确来说是傍晚,天色渐暗,夕阳余晖仍在,公园里几盏小路灯刚亮。

男人坐在一个长凳上,身边是一袋工业时代的罐头食品,有猫的也有他的。他的怀里抱着猫,猫正在打着哈欠。

一个女孩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冲着男人笑:”这是你的猫?“

女孩和这个阴沉沉的公园有些格格不入,充满青春的气息:柔顺长发,清澈的蓝色大眼睛,脖子前的吊坠在女孩半附身时从领口露出,一并露出的还有那一抹刺眼的洁白肌肤。

男人点头。

”我能摸摸它吗?“女孩问。

在得到男人的允许后,女孩蹲下来,出乎男人意料的是,平日里十分怕生的猫似乎很享受女孩的挑弄,仰着下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女孩抱起猫,问男人:”我可以带它去草坪上玩会儿吗?“

猫正惬意地蜷缩在女孩的怀里,甚至比在自己怀里还惬意,看到这一幕,”去吧。“男人应许了女孩的请求。

看着女孩和猫在十几米外的草坪上嬉闹,男人也放松下来,开始思考好多年来从来没想过的事情,比如说找一个女人一起生活,和她结婚,生孩子,孩子最好是女儿,因为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安徒生童话里的公主,也许那时候自己会换一份正经工作,朝九晚五,安安稳稳。

男人想到这里,用手摩挲着下巴,却瞥见了夹克袖口上的一块风干的血迹。黑色的血迹马上把他从遐想里拉出,现实让他深知自己幻想的不切实际。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真正的安稳永远无法实现。

他有些疲倦,闭上双目,想要稍微休息片刻。

正当他困意渐起的时候,一阵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利声音让他瞬间清醒,耳边传来路人的尖叫,又听到几声枪响。

男人猛地站起来,看见了一辆汽车疾驶而去,留下一滩血迹,而在血迹中央,正是刚刚那个女孩。

他握紧拳头,发觉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全是汗水。男人站起来,朝女孩走去,脚步有些不稳,险些摔倒。

女孩倒在地上,睁大了眼睛,鲜血还不断从她身体上的几处弹孔里涌出,猫也被流弹击中,半个身躯碎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后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公园,拖着不像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回到公寓,男人都不记得了。

晚上他没有睡觉,躺在床上他甚至无比渴望进入那个梦,进入那个莫名其妙的荒芜火星,去看看那个男孩种的树。可男人一闭眼,脑海里就只有躺在血泊里的那个女孩。在恍惚里他竟想不起女孩脸的模样。

那几天接到手的工作他也没有做,每天就是愣愣地盯着仍在桌上的袋子里的猫粮罐头发呆。

4

几天后,等他再去和上司碰面的时候,他本来要和上司找个借口比如生病来解释这几天的消失,却听上司说,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儿,新上任的市长的女儿被人枪杀了,在一个小公园里。

”新来的市长想打击黑帮,警察们在一次枪战里打死了一个墨西哥黑帮老大的弟弟,作为报复,墨西哥人叫了一个直系小帮派把市长女儿给杀了。那帮墨西哥人和咱们来往还挺密切的,上个月你去讨的几个债,雇主背后的人就是那帮墨西哥人。他们行事嚣张但隐蔽一直不错,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在哪。但警察说不定已经注意到咱们了。这几天风声紧,也没什么活儿,你先在家里歇一阵吧。"说完,上司摆摆手,一副你可以走了的表情,继续喝着桌上的酒。

太阳穴一瞬间疼到难以忍受,他们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小组织都被编织在一张巨大的网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和杀了那女孩的人毫无区别。他耳边又响起了梦里铁镐砸在火星地面上的敲击声。

男人问上司:”知不知道那天去公园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上司放下手里的酒杯,问:”怎么?“

”那天我也在公园,他们打死了我的猫。“

上司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还养猫?“

”养了很多年。我得去和他们要点赔偿金。“他如此回答,上司给他递过一张名片,”去了记得提我的名字,不会把事情搞僵,应该能要个几百块。“说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接过来上司递过来的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地址。

他把名片放入夹克口袋,和那把勃朗宁m1935放在一起。

5

那天晚上,夜幕完全吞噬这座城市以后,街上吵闹的的醉汉们也都三三两两搂着舞女走进一家家街边的小旅馆,等那些亮起的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后,整座城市陷入熟睡时,在名片上的地址旁的小巷,男人蹲在一个垃圾桶旁,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他掐掉烟,丢在地上,残余的火星还在冒着微光,他踩过去,一个人走进了那栋小楼。

楼梯狭窄,拐角处男人遇见了第一个阻拦,是一个脑袋上遍满纹身嘴上钉着唇环的胖子,胖子伸出胳膊拦住他:”你要做什么?“

男人扯出胖子的唇环,向下一拉扯唇环撕破了胖子的嘴唇,还没等胖子发出哀嚎,他又从袖口伸出一直紧握的刀,利索地插在了胖子咽喉。胖子捂着脖子倒下,倚靠在男人身上,鲜血从他捂着脖子的指缝里涌出,眼里生命的的光也暗淡下去。

男人把靠在身上的沉重的尸体挪开,丢弃在地上,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却异常地淡定。

一路上男人没再碰到什么阻拦的人,一直走到楼顶的小屋门口。他听见屋子里有几个人在说话,隐约听到了”市长女儿“这几个字眼。

他屏住呼吸,侧耳贴在在门上,”上面传来消息让咱们明天去拿钱,老大想见见咱们。“

男人仔细地听清楚了里边的人提到的地点和时间。他从夹克口袋里取出勃朗宁,里面的一个人正在说”可惜那个小妞了,看照片是个美人胚子。“

男人推开门,举起手枪,扣动扳机。这把手枪声音不算大,后坐力也刚好。他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向屋里走去。屋里的人还来不及冲上来脑袋就开了花,眼珠崩落在地上,胸口开出血花。

男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屋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别的能呼吸这充满腥味儿的空气的活人了。他走到屋子里唯一一张桌子旁边,桌上有一张报纸,占据最大版面的是一张照片——那个女孩的照片,笑容甜美。男人拉开抽屉,里面有枪和子弹,他拿一些子弹,拿了一把看起来威力不小的冲锋枪,用桌上的报纸包起来,又把桌上的一包烟装进夹克的口袋。

迈过横躺的尸体,男人走进外边的黑夜。

6

离听到的约定拿钱的时间还有八个小时。

男人没有回家,他去了那个公园,在那天自己坐过的长凳上坐着。他想起了自己的猫,那只总是把尿撒在床上的笨猫,已经有好多个夜晚再也没有猫在睡前钻进自己的被窝了。男人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自己的猫很喜欢的女孩,却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女孩的脸了。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给猫报仇,还是给女孩报仇,或者都不是,也许是自己疯掉了。他又想起那个在火星上种树的男孩,也不知道他的树活了没有。

他这些天都没有做梦,因为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

男人起身,前往公园中央的小喷泉处洗了把脸,又认真地搓洗手指。上面都沾了太多血迹,指缝里都是隐约的猩红。幸好自己穿的是皮夹克,沾了什么东西都很好擦洗。

在让自己尽量像个正常人后,男人又坐回长凳,靠在后面的墙上,闭上眼,已经不期冀水面的他准备等待天明。

不可思议的是,男人居然睡着了,还做了梦。

他在火星上,刮很大的风,满天沙尘,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好像是在风暴的中心,四周天地模糊又在旋转。他看不见稍远的地方,也听不见以往梦里的铁镐声,看不见那个男人。可他抬头,却看见,很多刚长好的树被连根拔起,飞舞在沙尘暴里。

能隐约看到树上是些许的翠绿,那是生命的颜色,可却很快消失在笼罩天地的卷得一片狼藉的沙尘里。

男人想往外走,却被什么东西绊倒,摔倒在地上,膝盖被突起物狠狠地磕了一下。男人趴在地上,这才看见自己所处的这片火星的表面,全都是在根部附近被折断的树干,密布这片坚硬的土地,望不见尽头。

7

醒来的时候天正蒙蒙亮,空气有些冷冽,男人去喷泉那里漱了漱口,把子弹装进冲锋枪里,又把刀子擦拭几下。冲锋枪的子弹和自己的勃朗宁m1935并不匹配。但男人还是把勃朗宁放回原处——自己的夹克口袋里。男人又用报纸把冲锋枪包好,盯着上面女孩的照片发起了呆。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必死的,他看过很多二流的书三流的电影,里面大部分主角死的时候总会有很悲壮的场面,还会响起激昂的音乐,画面会被放慢,还会闪出他们人生里一些美好的记忆片段。

男人希望在冲锋枪子弹倾泻的时候,自己能闪出的片段是十一岁生日那天,母亲把那根木制的十字架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

远处的鸽子从尖顶的小房子上纷纷起飞,沐浴在初生的朝阳之下。

男人踏上了他的必死之路。

8

不幸的是,在男人踏进那栋楼一楼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还没等他从报纸里取出冲锋枪,一个矮个子黑人一记直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男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在他想要伸手去捡起报纸包着的冲锋枪时,又被一棍子抡在腿上,他听见了自己小腿骨断裂的声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昏了过去。

等男人醒来的时候,他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一阵——腿上的血已经开始干涸,被血浸透的裤腿硬邦邦地卷在一起,手被绑在背后。此刻他正被人拖着,蒙着眼,感觉像是进了一间电梯,轻微摇晃中电梯不断上升。电梯门打开了,他被丢在地上。重重的一摔。

他想起来,自己也曾把别人蒙着眼,从房间这头丢到那头。

男人眼睛上的布被取开,拖他上来的几个人已经回到了电梯,狞笑着看着他,随电梯下了。

也许是那一记比自己还厉害的直拳的威力,又或者是因为失血过多,男人现在头晕目眩,他努力地晃动沉重的脑袋,看向四周,自己正在这栋楼的顶楼,时间是正午,太阳高悬在头顶,让抬起头的他睁不开眼睛。。

男人啐了口唾沫,嘴里左边牙齿掉了几颗,剩下的也都有些许松动。另外,不出意外的话两条腿都断掉了,其中一条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弯折着,男人能感觉得到弯折处碎裂的骨茬刺在肉里的麻木感。

楼顶中间有一个餐桌,一个老头刚用过餐,正用手巾擦拭着手。老头是典型的墨西哥黑帮长相:秃顶,鼻子很大,阴鸷的双眼,不断抽动着鼻子,身材也很健硕。老头正用看猎物的眼神玩味地看着男人。

”你很有勇气。“不知是夸赞还是不屑,老头站起身,朝男人走过来。

男人用还有力气的一条胳膊挣扎着坐了起来,开始咒骂,可嘴里血肉模糊,只能发出带着血沫的含混不清的语句。

老头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才慢悠悠地说:”古代的人想像鸟一样飞翔,却没有勇气从高处往下跳。你是低处来的人,却试图和高处的我作对。你让我很感兴趣,感兴趣到我想看你从这里飞下去。“说着,老头指了一下楼顶的边缘,慢悠悠地朝男人走来。

男人试图挣扎着起身,可却只是徒劳,精疲力竭的他只能大口喘息。

男人已经绝望了,他瘫在地上,准备迎接这成了定局的命运。

可突然,男人看到有什么东西的影子落在地上,不像是云的影子——那影子是凭空出现,刚好落在自己的面前,他仰起头,在直射的耀眼的阳光里,他看见一个小点。

那小点以极快的速度膨胀,几秒钟后就变成一个赤色的球,遮挡住了太阳。

赤色的球仍然在变大,男人想起来,在第一次的那个降落于火星上的梦里,火星由小变大的场景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是火星在向男人降临。

随着火星上越来越近,一个个绿点从上面冒出,接着,无数绿点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瞬间遍布那颗荒芜星球的表面。

他大声地笑着,老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天上什么都没有。

老头嘴里骂着”疯子“,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不堪一击的男人应声朝后摔倒。

看着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男人躺在地上,被老头拖着朝大楼边缘靠近,被晒得滚烫的石灰地面刮蹭着他的头皮。他能清楚地听见老头脚步声,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近。

而天上的火星还在靠近,直至将天穹完全遮盖。火星的表面距离楼顶的男人不过数米。

火星上的树疯狂长着,大部分都成了些参天大树。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下,男人看见了那个男孩——在火星上种树的男孩。

男孩正躺在树下,看着男人,又指向自己的胸口。

男人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胸口,是那母亲留下的十字架吊坠。他用还能动弹的那条胳膊伸手摸去,男孩却摇头。

在这个过程里男人的手碰到了夹克口袋里的勃朗宁m1935,他的手停留在那里。男孩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那把手枪里没有子弹,男人检查过。但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掏出它,在自己即将被拖到大楼边缘的时刻,朝老头的后脑勺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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